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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76) (第2/3页)
单抒发情怀吗? ??提起音乐,木慈不免又想到那首生日快乐歌,忍不住手指颤抖:不必,说起来,我就一定要对冷秋山有那方面的兴趣吗? ??不然呢,我想不到其他理由。左弦双手交握,懒散地靠在沙发当中,看上去像是电影里的黑帮教父,眼底倒映着车窗,像是一双由机械制成的玻璃品,站点结束,还有什么理由让你四处追问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,你害怕自己会不够了解,甚至找遍每个人,拼凑最真实的他。 ??我为你开放一切权限,你却要去追寻一个永远不会再开启的过往。 ??甚至,那根本就不是冷秋山。 ??左弦长舒出一口气,用手指撩拨过一缕过长的头发,似乎在思考如何将它裁剪得恰到好处,觉得既有趣,又乏味,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要主动上门,又有什么交谈的必要。 ??也许是因为他才不过二十多岁,就算在这种人间炼狱里徘徊,仍然有资格做梦。 ??因为我有兴趣的人,并不是冷秋山。 ??在丰盛的餐点变冷之前,木慈快速吃完了它,由于训练的缘故,他的进食速度跟野生动物差不了多少,以最快的速度进食,却不会让自己吃得太饱。热气还没完全散去,从咽喉处冒出来,让他怀疑自己迟早会因为这个坏习惯得食道癌。 ??他擦了擦嘴,转过头来看着左弦。 ??是你。 ??这倒是出乎左弦的意料,他坐直身体,洗耳恭听,眉宇之中阴阳怪气的揶揄被趣味重新覆盖,口吻仍然有些事不关己的意味:我? ??木慈点点头。 ??左弦兴致盎然:既然跟我有关,那为什么不来问我?有谁会比我更了解我? ??你怎么知道自己就很了解自己?木慈反问道,你知道吗?没有人会比运动员更了解自己的身体极限在哪里,可是他们也不敢说完全能意识到自己的问题,所以才会有教练,你只不过是能看到自己大部分的面貌,可那并不是全部的。 ??这样说来也有道理。左弦侧过头,不过了解冷秋山这个人,能了解我的什么部分呢?更别说,我跟他并不熟悉。 ??能了解你唱歌很烂。 ??木慈忍不住在心里吐槽,不过他要追根究底的并不是左弦的歌喉,就算左弦唱歌要命,也不关他的事。 ??我一直在想,为什么两个冷秋山的差别会这么大,是我们看到的不同,知道的不同,还是你认识的冷秋山有所不同。 ??左弦的微笑凝固在了脸上。 ??后来我想,他可能根本就不是冷秋山,而是你。 ??木慈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了怎样的话,他的神情很平静,甚至连头也没抬,还有兴致去点一根减轻压力的香薰,等到一切做完,他才重新看向左弦,隔岸观火一般询问。 ??我猜得对吗? ??左弦低声轻叹,近乎呢喃:很对。 ??正确到让人惊讶。 ??那不是冷秋山,只是披着冷秋山皮囊的另一个左弦,盲盒用他最敬畏的对手跟同伴来说出他内心最深处的恐惧感,只针对他一人。 ??那并不是解密,他想要从冷秋山身上得到新的线索,得到新的答案,得到新的思路,可是盲盒不能从无创造有,它只能给予左弦一个虚假的冷秋山。 ??那段对话,是他自己给予这段旅程的解答。 ??跟冷秋山对话的那个瞬间,左弦就意识到了,聪明的人最容易跳进自己的陷阱,而最难忍受的就是被愚弄,盲盒恶意地利用冷秋山来刺破他心底最后的希望。 ??即便再明白,左弦仍然感觉到怒火滔天。 ??过来。左弦又一次说出这两个字,他从没有想过木慈能找出这个答案,于是仰起头,看上去有几分脆弱。 ??木慈迟疑片刻,还是走过去,他肉眼可见地展露出自己的弱点,吃软不吃硬,左弦握住他的手,头抵住腰腹,如同情人一样亲昵温存:你确实开始了解我了,感觉如何? ??嗯木慈沉思,下意识掩藏自己对左弦不正常的关注,没什么感觉,大概很高兴吧。 ??高兴? ??木慈道:是啊,人天性好奇,寻找线索,推测其中的可能性,然后猜对某些自己本来不知道的事,人就是单纯会为赢跟正确感觉到很高兴,难道你不是吗? ??确实。左弦低低笑起来,听起来有点神经质。 ??左弦轻轻拍了下木慈的腰,这个动作的暗示性让木慈很不舒服,他强迫自己单膝跪在地上,蹲下去不像样,如果跪在沙发上,又几乎要坐到对方的腿上去了。 ??干什么?木慈抱怨,你就不能有一次好好讲 ??他的话被堵在了喉咙里,木慈瞪大眼睛,看着近在咫尺的眉眼,唇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