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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 (第2/4页)
不好。我们只能侦测到生物体的活动和热量。” 德尔瑞派去迂回到房子另一侧的探员回报:“一楼和二楼没有发现任何有人活动的迹象,车库是锁上的。” “狙击手?”德尔瑞说,“报告情况。” “一号狙击手回报指挥官,我已控制目标物正门。完毕。” 其他两名负责守住通道和一楼房间的狙击手也先后报告:“锁定目标,完成封锁。” 德尔瑞抽出他的大号自动手枪。 “好,我们有那张纸,”德尔瑞指的是搜查令,这样他们就不用敲门了,“开始行动!第一组和第二组,散开!散开!散开!” 第一组队员冲向正门,用破门锤撞开大门;第二组绕到后门的队员则采取比较斯文的方法,打破后门玻璃,伸手拉开门闩。探员一窝蜂地冲进屋内,德尔瑞紧跟在最后一名突击队员的身后进入这幢老旧、脏臭的房子。一股腐烂的气味扑面而来,尽管德尔瑞对犯罪现场早已不陌生,也还是勉强忍住,才没有当场吐出来。 第二组在确认一楼安全后,直奔二楼搜查,同时第一小组则冲往地下室,皮靴在旧木地板上踏出重重的声响。 德尔瑞也随着跑下臭味最浓的地下室。他听见有扇门被撞开,接着有人大喊:“别动!联邦警探。别动!别动!别动!” 可是当他走到地下室门口时,听见刚才那位出声警告的探员又以十分异常的语调叫道:“这是什么?哦,天啊!” “操!”另一个声音也喊道,“真恶心。” “真他妈臭死人。”德尔瑞咒骂着。他一走进来,就被地下室的臭味熏得无法呼吸,强压着把泛上来的东西咽回肚里。 一个男人的尸体横陈在地板上,喉咙被人切开,身上流淌出黑色的液体。已经毫无生气的双眼仍然睁得大大的,死死地盯着天花板,可是躯干似乎被移动过,有些错位和膨胀。德尔瑞不禁哆嗦了一下。他还没有发展出这种免疫系统,足以面对眼前虫蚁在尸体上横行的景象而无动于衷。无数的虫豸和蛆显示,此人至少已经死亡三天以上。 “为什么用红外线会侦测到生物反应?”一个探员问。 德尔瑞指指一只老鼠。在死者已经膨胀的大腿和腰部,都留有老鼠的啮痕。“它们一直围在这里,我们打搅了它们的用餐时间。” “这是怎么回事?他反被人质杀了吗?” “你在胡说什么?”德尔瑞没好气地说。 “这个人不是他吗?” “不,不是他。”德尔瑞说,眼睛盯着尸体上一道很特别的伤口。 一名队员皱着眉头说:“不对,德尔瑞,这个人就是他。我们见过通缉照片,这个人就是彼得斯。” “我当然知道这家伙是他妈的彼得斯,但他不是我们要抓的嫌疑犯,明白了吗?” “不是?你究竟在说什么?” 对德尔瑞来说,他已经解释得够清楚了。“混蛋!” 德尔瑞的移动电话突然响了,吓了他一跳。他掀开电话盖,听了一会儿。“她干了什么?噢,真是乱上添乱……没有,我们没有抓住那个该死的嫌疑犯。” 他猛地关掉电话,随手点了两名突击队员。“你们两个跟我走。” “怎么了,德尔瑞?” “我们要去做一次拜访。到了那边我们应该什么态度?”两位探员面面相觑,皱起眉头不解其意。不过德尔瑞马上自己说出了答案:“我们绝不要对他们客气。” 梅尔·库柏把证物袋里的东西抖落到白报纸上,戴上单目放大镜检视纸上的尘土。“这是砖头粉末,还掺杂着一些别的石头。是大理石,我猜。” 他挑起一点样本放到载玻片上,移到复合式显微镜下面检查。“没错,是大理石,玫瑰色的。” “牲畜场的坑道里有大理石吗?在你发现那个德国女孩的地方?” “没有。”萨克斯回答。 库柏猜测,也许是不明嫌疑犯八二三绑架莫娜莉时,从她住的公寓里沾过来的。 “不会,我很清楚那种德国公寓用的石料。那只是东村的廉价出租房屋,最好的石料也顶多是打磨过的花岗石。我想可能、也仅仅是可能,大理石来自嫌疑犯藏身的地点。大理石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吗?” “有凿痕。”库柏又俯身凑近大理石,说。 “很好。整齐吗?” “不太整齐,呈锯齿状。” “这么说,是用老式蒸气裁石机裁出来的。” “我想是吧。” “托马斯,写下来。”莱姆冲着海报点点头,指示他说,“他的藏身处有大理石,而且年代古老。” “我们何必在意他的藏身处?”班克斯看了一眼手表问,“调查局的人现在应该已经在那里了。” “信息永远也不要嫌多。班克斯,记住我说的话。好,我们还有什么东西?” “又有一些手套皮屑,红色皮革。还有……这是什么?”库柏举起一个装着一些木头碎片的塑料袋问阿米莉亚。 “剃须水的样本,从他倚靠过的一根柱子上刮下来的。” “要做一下嗅觉分析吗?”库柏问。 “让我先闻一下。”莱姆说。 萨克斯把袋子拿到莱姆面前,里面装着一小片木屑。她打开袋子,让莱姆吸入几口空气。 “布拉特牌。谁会不知道这种东西?托马斯,写上我们这位先生用的是杂货店买的廉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