咪咕公版·两晋南北朝史_第二节 南方诸异族之同化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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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二节 南方诸异族之同化 (第7/8页)

子侄及其主帅杜天合、杜僧明共举兵,执南江督护沈,进寇广州。(《陈书·武帝纪》。其事详见《杜僧明传》。)陈高祖时为西江督护,讨平之。时又遣越州刺史陈侯、罗州刺史宁巨、安州刺史李智、爱州刺史阮汉同征贲。(罗州,见第十五章第三节。安州,未详。)九年,四月,林邑王破德州,(治九德。)攻贲。贲将范脩破走之。十年,正月,贲于交趾窃位号,署置百官。(《梁书·本纪》。)诏陈高祖为交州司马,领武平大守,与刺史杨南讨。十一年,六月,军至交州,破贲。中大同元年,四月,克交趾嘉宁城。贲窜入僚洞。屈獠斩贲,传首京师。(《陈书·高祖纪》在大清元年,《梁书·本纪》在二年三月,盖贲死于元年,《纪》于其传首至京之日书之。)贲兄天宝,遁入九真。与劫帅李绍隆收余兵二万,杀德州刺史陈文戒;进围爱州。高祖仍率众讨平之。越南国史,称贲为前李氏。谓其七世祖为中国人,徙居大平。以大同十年自立,国号万春,年号天德。贲死后,天宝自立为桃郎王。有赵光复者,亦于大清三年,自立为越王。敬帝绍泰元年,天宝死,无子,诸臣共立其族人李佛子。陈宣帝大建二年,袭禽赵光复。至隋文帝仁寿三年降隋。(据冯承钧译迦节《越南世系》,在《史地丛考续编》中,商务印书馆本。)案李佛子之降,事见《隋书·本纪》及《刘方传》。越南古史,原系依附中国史籍而成,其不足据,与朝鲜、日本之古史正同也。陈世交、广之域,欧阳氏实擅大权,欧阳頠为广州刺史,及其子纥之事已见前。頠弟盛为交州刺史。纥之平,交址夷僚,往往相聚为寇抄,阮卓奉使招慰,交趾多金翠珠贝珍怪之产,前后奉使者皆致之,惟卓挺身而还,衣装无他,时论咸服其廉焉。以上所言,为交、广缘海之地,为文明及财富所萃,政权亦托于是。
  大抵能树威德者,皆久居其地之豪族,单车孤往,则形同羁旅,即使清能,亦多无以善其后,而贪暴者更无论矣。此其所以势同割据,五代后卒至分裂而去也。至远海之区,则启辟尤廑。《齐书·州郡志》言:“广州民户不多,而俚、獠猥杂,皆楼居山险,不肯宾服。”“越州俚、獠丛居,隐伏岩障,寇盗不宾,略无编户。元徽二年,以陈伯绍为刺史,始立州镇,穿山为城门,威服俚、獠。土有瘴气杀人。汉世,交州刺史每暑月辄避处高,今交土调和,越瘴独甚。刺史尝事戎马,惟以战伐为务。”此可见广州之启辟,不如交州,越州又落广州之后。盖其文化皆自海道传来,交州眣出海中,故其启辟较易也。
  琼州一岛,汉武帝时,置儋耳、(今广东儋县。)珠崖二郡,昭帝时罢儋耳,元帝时又罢珠崖,已见《秦汉史》第五章第十六节。孙权欲取夷洲及珠崖,陆逊、全琮皆谏,(详见第五节。)然赤乌五年,卒遣将军聂权、校尉陆凯以兵三万讨珠崖、儋耳。(《三国·吴志·权传》。)是岁,遂置珠崖郡。晋平吴,省入合浦。宋文帝元嘉八年,又立珠崖。《南夷传》云:世祖大明中,合浦大帅陈檀归顺。四年,檀表乞官军征讨未附。乃以檀为高兴大守,(罗州治。)遣前朱提大守费沈,龙骧将军武期率众南伐,并通朱崖道。并无功。辄杀檀而返。沈下狱死。则亦仅等诸羁縻而已。
  宁州之地,距中原窎远,与交、广无异,而又无海路可通,故其闭塞尤甚。自两汉开辟之后,迄于南北朝,惟蜀汉之世,颇能控制之,则以其相距较近;又蜀土褊狭,军资国用,势不能不有藉于此;故能尽力经营也。晋世宁州之地,后汉时分越巂、(见第十三章第四节。)益州、牂牁、(今贵州平越县。)永昌(今云南保山县。)四郡,而以庲降为控扼之所。(《三国·蜀志·李恢传注》云:臣松之讯之蜀人,云庲降地名,去蜀二千余里。时未有宁州,号为南中,立此职以总摄之。晋泰始中,始分为宁州。案《马忠传》言:初建宁郡杀大守正昂,缚大守张裔于吴,故都督常住平夷县,至忠乃移治味县,似庲降都督本治益州也。平夷,今云南曲靖县。)雍闿之乱,杀大守正昂。蜀以张裔为大守,闿又执之,送于吴。吴遥置闿为永昌大守,(《三国·蜀志·吕凯传》。)而以刘璋子阐为益州刺史,处交、益界首。(诸葛亮平南中,阐还吴,为御史中丞,见《蜀志·二牧传》。)越巂夷王高定,牂牁大守朱褒亦叛。惟永昌五官掾功曹吕凯,与丞王伉闭境拒闿。诸葛亮欲自征之。长史王连谏:以为不毛之地,疫疠之乡,不宜以一国之望,冒险而行。亮为留连久之。建兴三年,三月,卒自行。时李恢为庲降都督,领交州刺史,住平夷。亮由越巂,恢案道向建宁。诸县大相纠合,围恢军于昆明。(未详。)恢给以官军粮尽,欲引还,乘其怠出击,大破之。追奔逐北,南至槃江,(谢钟英《三国疆域志补注》云:即今南盘江。)东接牂牁,与亮声势相连。时亮发在道,而雍闿为高定部曲所杀。亮至南,改益州为建宁,分建宁、永昌置云南,(治弄栋,今云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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