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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名著里拿稳种田剧本 第119节 (第1/2页)
吃痛之下安德烈亚奋力抵抗,猛地扭住了卡德鲁斯的手腕——这时他终于意识到对方不仅要让宪兵抓住他,更想要他的命。 两人扭打着,卡德鲁斯身材高瘦,几乎比安德烈亚高出了半个头,但安德烈亚比他年轻,而且更加强壮。 突然卡德鲁斯的动作僵住,他低头去看自己胸腹之间多出来的那一柄——分明是他自己带来的匕首,现在正插在他的胸口。 卡德鲁斯绝望地一点一点瘫倒下去。 安德烈亚却满手鲜血,一只手捂着自己身上的浅伤口,惊愕不已地面对眼前突然发生的变故。 一个抢上来的宪兵发出一声大喊:“杀人啦!” 另外两个宪兵直接冲上来扭住了安德烈亚的胳膊。后者直到这时才醒悟过来他已经落入宪兵之手,即使奋力挣扎也无济于事,于是他大声狂喊: “医生,医生……这里有没有医生?” 基督山伯爵这时已经从唐格拉尔公馆里快步赶出来,他向拦阻的宪兵自报家门:“我懂得急救,可以算得上是半个医生。” 被放行之后,伯爵来到卡德鲁斯面前,检查了他的伤势。 他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只小小的,像是嗅瓶样的东西,打开盖子,往卡德鲁斯嘴唇上递了两滴。 卡德鲁斯仿佛一下子精神了,睁大眼睛盯着伯爵。 “医生,快救救我!” 卡德鲁斯眼睁睁看着自己胸口的匕首柄,吓得魂飞魄散,忍不住哀声恳求。 “你的伤口太深,没办法救了。” “不……” “贝内德托,是他杀了我,他……他要为此偿命!” 垂死的人却还不甘心。 “检察官,检察官在哪里?” “检察官?” 基督山伯爵冷着一张脸抬起头来,正好看见检察官那张蜡黄而冰冷的面孔正在自己眼前。 德·维勒福先生俯身,看了看卡德鲁斯,没有任何感情的问:“要死了?” “公诉时再加一条‘杀人’罪名。” 他直起身,再也没有理会卡德鲁斯,直接转身走了。 “哦,发生了什么?” 卡德鲁斯突然眼中含泪。 “我害了贝内德托,小贝内德托就杀了我——” 伯爵在这一瞬间,已经了解了卡德鲁斯与德·维勒福先生之间的全部勾当,他冷笑一声,凑近卡德鲁斯的面孔,低声说: “您是在耍小聪明——” “您贪图赏金,告发了朋友。” “您却又惧怕他把您的过去也一起说出来。” “所以您把宪兵引到这儿,好当着他们的面杀死那个年轻人,假装是他拒捕你反抗。” “结果人算不如天算,他自卫的时候给了你这一刀。” 伯爵摸了摸卡德鲁斯怀中,摸出一张带血的请柬,问:“这是什么?” “这……” 卡德鲁斯已经没有力气应答。 “安德烈亚知道你渴望得到尊重,尤其是从以前和你一样穷困潦倒的唐格拉尔这里。所以他邀请你来他的结婚典礼。” “卡德鲁斯,安德烈亚从来都不欠你的。” “而你,卡德鲁斯,你瞧瞧自己,你做了什么?” “哦,哦哦,天那,你这个刻薄的神甫……” 卡德鲁斯脱口而出, “不,不是,我认错了……你不是神甫……你是……基督山伯爵。” “是,我是基督山伯爵。” 唐格拉尔公馆的煌煌灯火,从伯爵的短发后面照过来,洒在卡德鲁斯的面孔上。 “不,你不是基督山伯爵……你好像是我记忆深处的某个人物——早已不在这世上的人物……” “你想想看,往记忆深处想想看……” 伯爵再次提醒卡德鲁斯。 卡德鲁斯却像是回光返照一样,突然睁大眼睛,伸手拽住伯爵的外套衣领,盯着他,咬着牙说:“您把他带到巴黎来,把他投入这个花花世界里,不也正是想看到年轻人无法经受诱惑,甘心堕落吗?” 卡德鲁斯口中的“他”,很明显是刚刚卡德鲁斯还叫嚷着要找来偿命的安德烈亚。 “您和我是一样的人,一样的,不怀……好意!” 这就是卡德鲁斯留下的最后一句话。 药水的效力过去。濒死的人双手陡然一松,顿时倒在勃朗峰街的道路一旁,后脑着地,激起少许灰尘。 伯爵即便是有心想要反驳,面对一个已经死亡的人,他也没有再反驳的必要了。 伯爵半跪在卡德鲁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