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宠妻日常_219 (第1/2页)
香芷旋正在经历此生最大的痛苦、磨难。 这痛苦比之她最为可怖的想象,还要深重百千倍。 阵痛次次袭来的时候,一次比一次让她难以承受。 疼痛化成了深海,将她湮没。 自心里,她不怕疼,她想要一个美满的家园,有袭朗、孩子、婆婆、妯娌陪伴自己很多年。 而身体一点也不能被她的意志影响,依然是那样毫无抵御疼痛的能力。 身形不可控制地发抖,力气在一点一点消减、流逝。 最为可怖的还在后头,产子初时,她险些疼昏过去,仅凭着那一点点的心意支撑下去。 随着侯妈妈、蓝妈妈越来越焦虑的语气,她知道,自己撑不住了。 有心无力了。 生头一胎,母亲要一脚踏进鬼门关,要竭尽全力,孩子要历经千难万险才能来到这人世。 孩子,孩子…… 娘亲对不起你,娘亲不争气。 她这样想着,眼眸被泪水浸润,视线完全模糊。 她苍白的手无力地抓住床单又松开,失落地梭巡。 想有一个亲近的人来看看自己,给自己一句鼓励,一点支撑。 想见见那个最亲最亲的男子,让他唤醒自己的意志,给自己勇气。 而他此刻身在何处?是何心绪? 侯妈妈、蓝妈妈束手无策,面色逐渐发白。 羊水就快流尽,母子都有性命之危。 踌躇间,感觉到身后一股寒意趋近,回头看去,竟是袭朗。 男子进产房,大不吉。 只是没人敢出言阻止。 这个昨日才在别院怒杀睿王五百死士的男子,早已被看做了嗜血的魔——正如他此刻进产房,昨日在发妻临盆之际浴血成魔,亦是大不吉。 ** 袭朗趋近床榻期间,看到苍白虚弱得失去生机的妻子,眸光一黯,心头似是忽然分裂开来,变成了一个即将把他吞噬的深渊。 他坐在她身侧之前,出于习惯,解下落了雪花的大氅,随意丢在一旁。 “阿芷。”他语声沙哑得厉害,握住她的手,微微用力。与他预想的一般,指尖凉冰冰的。 她是这样的,疼得厉害了,手脚甚至身形都发凉。 香芷旋用空闲的一手拭了拭泪,看清了映入眼帘的容颜,“少锋?”她几乎怀疑自己已经神志不清,分不清现实与梦境。 他勉力勾唇,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,“是我,我来陪你了。” 感受到他身上带着外面的寒气,让她头脑清醒了一些,眼中闪过惊喜的光芒,随后,便是深浓的歉疚。 她比谁都清楚现状,再加上眼角余光瞥见的面色发白的产婆,知道自己能不能撑过去,已是未知。 “对不起……”她语声哽咽,“我想……可是身体不争气……” “没事,没事。”他轻轻搂住她,“阿芷,答应我,你要撑过去。” “……”她又何尝不想,但是她并不能相信自己有那份勇气。疼痛是能让她失去抵御能力的一种灾难,不是她想怎样、他想怎样就能克服抵御的。 身体不听她的。一点儿也不肯配合。 她哀哀地看着他,泪光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