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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(第5/7页)
的活动范围,并仔细检查在持续的推拉活动中手脚的痉挛状态。被动关节运动不是什么神奇疗法,但它确实有效,既阻止了肌肉萎缩,又保证了血脉畅通。对一个三年半以来肌肉活动只能局限在肩膀、头部和左手无名指上的人来说,林肯·莱姆的状况不能算太糟。 年轻的警探把视线从莱姆的手指上移开。莱姆左手的无名指放在一个复杂的黑色电子控制装置上,这个装置先连接到另一个控制器,再从那里派生出许多管道和缆线,与电脑和墙上的屏幕相连。 瘫痪者的日子很不好过。这是多年前一位医生告诉莱姆的话。但至少,有钱的瘫痪者要幸运一些。 塞林托开口了:“今天早上西区发生了一起谋杀案。” “上个月我们接到报告说有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失踪,”班克斯接着说,“所以一开始我们以为又是一起类似的案件,但结果不是。”他以戏剧化的口吻说:“被害者是昨晚那些人中的一个。” 莱姆一脸茫然地望着这个满脸疙瘩的年轻人:“哪些人?” “他没有看新闻。”托马斯说,“如果你们说的是那起绑架案,他可没听说。” “你不看新闻?”塞林托笑了起来。“你这家伙一天看四种报纸,还把本地新闻录下来带回家看。布莱恩告诉我,有一天晚上你们做爱时,你居然叫她凯蒂·库里克 “我现在只读文学作品。”莱姆假模假式地说。 托马斯插上一句:“文学作品永远是新闻中的新闻。” 莱姆没理他。 塞林托说:“一男一女从西海岸谈完生意回来,在肯尼迪机场坐上一辆黄色出租车,然后就再也没回到家。” “这里有一份大约昨晚十一点三十分的报案记录。当时那辆出租车正行驶在皇后区的布鲁克林—皇后区的高速公路上,车子后座上有一对白人男女,拼命地敲打玻璃,似乎想打破车窗逃出来。没有人记下车牌或车型。” “目击者——那个看见这辆出租车的人,可曾看清司机的长相?” “没有。” “后座的女人呢?” “目前没有她的消息。” 十一点四十一分了。莱姆真的对威廉·伯格医生感到愤怒了。“讨厌的案子。”他心不在焉地嘀咕道。 塞林托大声地长长叹了口气。 “接着说,说下去。”莱姆说。 “他戴着她的戒指。”班克斯说。 “谁戴着谁的什么?” “被害人,他们今天早上发现的。他戴着那个女人的戒指,就是另外一个乘客。” “你能确定是她的?” “戒指内环有她的姓名缩写。” “这么说你们有一个unsub,”莱姆接着说,“他要让你们知道那个女人在他手里,而且还活着。” “什么是unsub?”托马斯问。 莱姆仍然不理他,但塞林托代他回答:“就是‘不明嫌疑犯’。” “可你知道他是怎么把它戴上去的吗?”班克斯追问。他微微睁大眼睛,期待着莱姆的判断。“她的戒指?” “我猜不到。” “削掉那人手指上的皮肉。连皮带肉,骨头都露出来了。” 莱姆露出一丝微笑。“哦,他真是一个聪明的家伙,不是吗?” “为什么说他聪明?” “这样可以确保戒指不会被过路人拿走。上面沾着血,对吧?” “全是血。” “首先,这样戒指不会轻易被人发现;即使某个过路人发现了戒指,也会考虑到艾滋病和肝炎的风险。大多数人会就此打消顺手牵羊的念头。她叫什么名字,朗?” 那个资深警探向他的同伴点了点头,后者马上翻开他的记事本。 “塔米·琼·柯尔法克斯,人们叫她t.j.。二十八岁。在摩根·斯坦利公司工作。” 莱姆注意到班克斯也戴着戒指,大概是学校毕业纪念之类的东西。这个孩子太优雅了,就像一个大学或高中的学生。一点警察味也没有。就算那枚戒指上刻着耶鲁大学的校名,莱姆也不会感到惊讶。但他居然是一个凶杀组的警探?!这世界到底怎么了? 这位年轻警察捧起咖啡杯,忍不住抖了几下。莱姆放在“埃弗斯和詹宁斯”牌电子控制板上的左手无名指轻轻移动,摁了几个设定,就把冷气关上了。他本来不想把这些控制功能浪费在壁炉和空调之类的东西上,他宁愿把它们留给电灯、电脑和翻页读书机等更必要的东西。但是当房间太冷的时候,冻得他直流鼻涕。对一个瘫痪者来说,这简直是要命的折磨。 “没有索要赎金的字条?”莱姆问。 “什么也没有。” “你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吗?”莱姆问塞林托。 “在吉姆·鲍林手下,算是吧。我们想让你评判凶案现场报告。” 莱姆又笑了。“我?我已经三年没看